老家的附近有一座海拔不高的山,山路并不崎嶇,大概半個小時就可登頂。小時候我和小伙伴們經常去那里玩,如今再次想起來去走走看看,自是別有一番滋味。
天氣一天天冷了起來,午后暖陽尤為難得。“不滿足”于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我,穿著厚衣服朝著太陽的方向悠閑散步,這架勢雖然有點像“夸父追日”,可遠不及人家的半分“執著”,畢竟我只是偶然為之。老家村子里的路,以前是泥濘的土路,一下雨就有無數個水坑,害苦了村民們,而現在則是寬敞的水泥路,走起來步伐也輕快了許多。從村子旁邊的小路穿過去,就到了后山腳下,抬頭望去,一條不算很窄的山路呈現在眼前。突然想起魯迅先生在《故鄉》里寫道:“其實地上本沒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”雖然這句話在原文中另有深意,可放在此處卻只是表面意思,因為走這條山路的人多了,所以路面就愈發平整了。
這條山路有點陡,不過并沒有陡到需要手腳并用的程度,我覺得此種弧度很有爬山的“儀式感”。山路的兩邊都是旱地,里面栽種著花椒樹、小麥、玉米和油菜等,每塊地的高度都在逐漸升高,就像一級級臺階一般。入冬之后,樹枝上光禿禿的,地里的油菜花海也早已不見蹤影,一切都好像“睡著了”似的,偶爾飛過幾只小鳥,倒是給這片寧靜添了一些靈動。一路上,我邊走邊看,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兒時在這里玩鬧的情景。
記得小時候,每到放學或者放假,我和小伙伴們就會約著到這里玩。那時,村里的土路是我們的必經之地,不管它有多么泥濘多么難走,我們都會歡快地一路跑過,去赴那個與大山的“約定”。到了山路上,我們還是會小跑,邊跑邊歡呼,仿佛在告訴大山:我們來了。而后,我們幾個小伙伴就分成兩組,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玉米稈,開始玩“打仗”的游戲,大家像俠客一樣“舞刀弄劍”,卻都是點到即止,確保不會弄傷自己和別人。還有玩得最多的一個游戲——捉迷藏,記得當時,我好不容易找到自以為隱秘的“藏身之地”,結果還是被小伙伴給找到了,他抓著我的胳膊興奮地“炫耀”,我則反過來追著他笑作一團。
想著想著,我的嘴角微微上揚,美好的回憶真的有著神奇的治愈力,仿佛再爬幾座山也毫無倦意。當我爬到山頂,老家的村莊盡收眼底,遠處有山,云霧繚繞,近處有人家,滿滿的人間煙火氣,大家都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。尤其是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,青山、藍天、白云、村莊,好像都有了溫度。回憶很美好,現在的一切亦然如此。
小時候的美好,是天真爛漫、無憂無慮的;現在的“美好”,是悠閑恬淡、其樂融融的。而不管在何時,我們幸福美好的生活,都是由富強繁榮的祖國所締造、所給予的,為此,我不禁由衷感嘆:生于華夏,何其幸福!(龍鋼公司 王寧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