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(fēng)力掀天浪打頭,只需一笑不須愁”。在庭院深深深幾許中,決絕僅剩“淚眼問花花不語”;在已不復(fù)吟嘯之豪情的年歲里,景也迎合著“寒波澹澹起”,在長安淪陷之時,才默想到“死去憑誰報”.恐怕,詩便是他們無可奈何的悲鳴。
偶然間,又尋覓得人生若只如初見",又想到“行到水窮處,坐看云起時”,又在夢間找到“采菊東籬下”時,悠然所見之南山罷了?赡,這又是人間不枉來一遭的感慨。路有詩意,行有詩意,心有詩意,夢有詩意。詩,我更愿將詩比作一尊不那么敏感的神明,或許是唯一可以告訴我們說,我們還能有所指向,有所向往,有所信仰。這尊神是你可以不去崇拜不去敬仰,他就可以回敬給你豐富的顫動。能在詩詞中不為美刺投贈之篇,不使隸事之句,如此,足以。
或許不必去尋求辭藻華麗,或許更應(yīng)活出詩意人生,或許就是靜看云卷云舒,坐看滄海桑田,偷得半日閑暇,賞得潭中一花。終其一生,便是認(rèn)知自己,活出自己的活法。哪怕轟轟烈烈,卻早辭人間,也算煙火墜落的絢爛。哪怕平平淡淡,卻頤養(yǎng)天年,也似品一壺清茶,清香淡淡。每朵花都有不同的花期,不同人也有不同詩意,倒不如順其自然,品盡人生吶。
我欲穿花尋路,直入白云深處,浩氣展虹霓。終其一生的詩意,是烏托邦,倘若生活欺騙了你,暴風(fēng)雨也趁此機會俞漸猛烈,每片雪花將你推到懸崖邊,那就坐下來“心凝形釋,與萬華冥河”,聊一聊生活的茍且,談一談詩和遠(yuǎn)方,靜靜心,整裝待發(fā)。海島冰輪,春花秋月,曲水流觴,月上九重,寥寥數(shù)語,深入夢中妙境,許是歷史的縮影,許是詞人的心聲,許是直到今日仍不懂的意蘊,許是淡淡一句描摹的風(fēng)景。人生如此之短暫,怎舍得讓自己的一生似沼澤般深陷,即使墜落也要似流星似煙火,似美人魚沉入水底幻化作的泡沫。去做閑云野鶴,去做天邊的晚霞,去做詩意的孤獨者,去追陽光,去追日落,去放歌,去解脫,去尋一個古香古色的詩意,去尋一個獨一無二的真我。
我早知山川有山川之玄,草木有草木之謎,詞闋藏于明月下,柳煙里。歲月蹉跎,想崢嶸歲月,念今朝值得,或安于心安,或念念達(dá)觀。求詩意,寵辱不驚,靜看花開花落;求心安,得失無意,漫隨云卷云舒。我只愿供燈千盞,許一生詩意,不許失意!(寶銅聯(lián)合黨委 張爍楠)